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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峽山李氏祠堂落成慶典暨祭祖大典上的發言 |
作者:李賢鋒 文章來源: 點擊數 1722 更新時間:2019/1/2 9:03:05 文章錄入:lgs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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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峽山李氏祠堂落成慶典暨祭祖大典上的發言 李賢鋒
(當天因天氣原因,議程緊張,這篇發言未及登臺,特此說明)
尊敬的各位長輩、出席慶典的各位領導,各位嘉賓、各位宗親:
我是來自江西省彭澤縣棉船鎮的宗親,名叫李賢鋒,在廣東東莞日報社工作。在今天這樣一個莊嚴的時刻,我有幸代表流落異鄉、前來尋根的宗親,站在剛剛落成的峽山李氏宗祠前傾訴心聲,機會極為珍貴,內心異常激動。
首先,請允許我代表我的先人,我的曾祖父、祖父、父親,代表能來和不能來的、流落在彭澤的李氏宗親,代表至今飄零不知何方的無數宗親,向宗祠的順利落成,表示熱烈的祝賀!
向出席今天盛典的各位領導、長輩和各位宗親,致以深深的敬意!向為宗祠建設捐款捐物、奔走勞苦、付出無數心血的各位宗親和能工巧匠,表示衷心的感謝!
(離臺,脫帽,九十度鞠躬)
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中國,山河凋敝,戰亂頻發,災禍連連。我聽祖輩講,我的老家原先在官埠橋的紅龍墻,靠近湖汊,當年是山窮水惡,十種九不收。我的曾祖父眼看在樅陽再不能活命,遂扶老攜幼,舉家南遷,到了江西彭澤長江上一個叫八寶洲的地方,也就是今天的棉船。當時的棉船,四面環水,遍地蘆葦和蒿草,人煙稀少。祖輩們發揚祖先勤勉耐勞的傳統,在這里開荒種地,艱苦創業。生活稍稍穩定,陸續又有不少樅陽的宗親前來投靠。這一走,就是近百年。
上世紀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,我的曾祖父、祖父相繼去世,我的曾祖母,一個舊社會的小腳婦人,獨力運回兩副棺材,將她的丈夫和大兒子送回樅陽安葬。由于老人家不識字,且去世多年,加之年代久遠,山水相隔,曾祖父和祖父的墳墓至今在樅陽下落不明。我的高祖,據族譜記載,葬在孔城雙河畈,但去年正月我專門去尋找,也未能找到。
樹高千尺終有根,江河萬里總有源。三年前,我的父親不幸病逝。我突然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沒有根的人。我從何處來?我的根在哪里?很多老長輩都不在了,我李氏這一門的歷史在哪里,根在哪里?一種強烈的宿命感,使命感,每每在我孤獨時向我襲來。我坐臥不寧,寢食難安。
兩年前的九月份,我再也忍不住了,憑借叔祖父生前的描述,我獨自一人,撇開繁重的工作,從廣州北上,來到樅陽官埠橋尋根。也許是祖先有靈,我像一個外鄉人,在長福酒館住了一晚,第二天就幸運地找到宗親李應悅先生,在他熱情幫助下,我在宗親長輩李旺青先生家,找到日思夜念的族譜。當我看見我祖父、曾祖父和高祖的名字、子嗣及生辰,族譜均有詳細記載時,我熱淚盈眶,好久不能說話。
沒有錯,樅陽就是我的根,官埠橋就是我的本!近百年來,我們流落異鄉的宗親,從不敢忘記祖先,母語是樅陽話,風俗是樅陽風俗,逢年過節,祭祀祖先的禮儀,包括紅白喜事,沒有哪一樣不是樅陽的。之后,我立即打電話,向在棉船的幾位長輩,欣喜地報告這件大事。
這是自我曾祖母扶柩回樅陽歸葬親人以來,近七十年,我這一門第一次尋到了自己的根!
在祭拜萬一公的祖墳后,我又在應悅先生帶領下,找到紅龍墻(即現在的紅墻)這個村。當年,祖輩就是從這里出莊的。遺憾的是,江河巨變,滄海桑田,先人的墳墓沒能找到,我只好在田間燒紙,望風遙祭。那一天的激動,我至今不忘。
今天,我峽山李氏宗祠落成,這是一件喜事,大事。這是向先人致敬最好的方式。敬重先人是孝的延續,孝也是禮,既要有莊嚴的形式,更要有飽含文化的內容。
2700多年前,思想家管子曾說,禮儀廉恥,國之四維,四維不張,國乃滅亡。管子把“禮”作為治理一個國家的首要文化手段。這是我們民族的優秀傳統。我國自古就是禮儀之邦。禮是中華傳統文化的精髓。我李氏家族,自中原齊魯大地發脈,千百年來,講究禮儀,敦厚和睦,文脈昌盛,根深基固。
如今,歷史走進新的時代,中國經過四十年的改革開放,迎來太平盛世,中央和國家高層高瞻遠矚,提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。一個民族的復興,不光是經濟的復興,更是文化的復興,民族精神的復興。五千年的中華文明,源遠流長。宗祠的建設落成,留住了游子的鄉愁,為延續和發揚優秀傳統文化搭建了一個良好的平臺,更使我李氏宗親,不管身在何方,今后在精神上都有了皈依的共同家園。
希望宗祠的落成,能夠推動當地傳統文化和旅游文化的進一步發展,促進當地的經濟建設,造福當地宗親。未來的官埠橋,我相信一定會變得更加美麗!
要說的話很多。限于時間關系,最后,借用我的小長輩李應清先生,幾天前在獲知祠堂建成后寫的一首詩,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:
百年飄零兩茫茫,五世未敢忘故鄉。
夢里猶記身是客,魂靈今兮歸峽山。
列祖列宗,流落異鄉的赤子游魂!
——老家的祠堂建好了,我們子孫后代,從今天往后,有根了,有福了!
祝今天的慶典圓滿完成!
祝各位來賓和宗親,身體健康,家庭幸福,萬事吉祥!
(離臺,脫帽,九十度鞠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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